孟德斯鸠:论教育
教育的法律是我们最先接受的法律。因为这些法律准备我们做公民,所以每一个个别的家庭都应当受那个大家庭的计划支配,这个大家庭包含着全体个别的家庭。
如果全体人民有一个原则的话,那么作为全体人民的构成部分的家庭也要有这个原则。因此,教育的法律在各种政体下也将不同。
共和国家的教育应当是提高人们的心智,而专制国家的教育所寻求的降低人们的心智。专制国家的教育就必须是奴隶性教育了。甚至对那些处在指挥地位的人们,奴隶性教育也是有好处的,因为在那里没有当暴君而同时不当奴隶的。它将恐怖置于人心里,达到降低人们心智的目的。
绝对的服从,就意味着服从者是愚蠢的,甚至连发命令的人也是愚蠢的,因为他无须思想,怀疑或推理,他只要表示一下自已服从的意愿就够了。
在专制国家里每一个家庭就是一个个别的帝国。那里的教育主要是教人怎么样相处,‘为人只讲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所以范围是很窄狭的;只是把恐怖置于人们的心中。三分不痛不痒的真话与七分结结实实的假话结合得天衣无缝。这种教育把一些极简单的宗教原则当知识置于人们的精神中而已。在那里,知识招危险,竞争足以惹祸;至于品德,亚里士多德不相信上述品德是属于奴隶的。这就使这种政体的教育范围极为狭窄。
因此在这种国家里,教育从某些方面来说,是等于零的。它不能不先剥夺人们头脑中应得的一切,然后再给人们一点点的东西;不能不由培养坏臣民开开始,以便培养好奴隶。
啊!专制国家的教育怎有可能致力于培养一个为公众疾苦而献身同公众共疾苦的好公民呢?这样的公民如果爱他们的国家的话,便要产生企图解放专制政府的动力。这种企图要是失败了,他自已也就完了。如果成功的话,他便有使自已连同他的君主和帝国同归于尽的危险。
绝对的服从,就意味着服从者是愚蠢的,甚至连发命令的人也是愚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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